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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桑已经领取了一个储存信仰的容器，是一个直径十厘米的透明晶球，可以随意变化形态，桑桑将它炼制成一个印章，印章上除了信仰通道链接的符文阵图，还有篆体‘红叶’二字，当里面储存信仰力时印章会变成圣洁白色。

桑桑手托着《日月双星》世界画，手指轻点着旋转，在表面结成保护层，目光迷离的看着里面旋转的星辰，一种满足感在心中油然而生。

“主脑，检测。”

世界画表面亮起一层薄薄的绿色光膜。

虽然不是青蓝色，但不是黄色以下也不错了。

“恭喜你完成第一个成功的作品。”伯雅走过来：“这个作品你是准备收藏，还是送到福利医院去测试加吸收信仰？”

福利医院是神学院附属医院，实行免费制度，不过里面的医师与仪器全都来自学生或老师的试制品，等于临床实验基地，每个患者入院前都要签署协议。

“测试，我也想确定它的功效有多大。”

“纯粹的测试可以用仪器进行，送福利医院更多是为了收集信仰，这是你们学生未到实习期前少有的打工通道。”

第二八幅水墨信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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伯雅说着，接过世界画往窗外一抛，一直只绿色的长尾雀飞来用爪子牢牢抓住球体，朝伯雅点点头，清脆高昂的叫了声，翅膀煽动产生强烈的空间波动，身影穿梭而去。

桑桑看着长尾雀离去后正缓缓平息的空间波动，对比自己穿梭空间时产生的波动，发现还是自己留下的波动比较小，转念又唾弃自己竟然跟一只鸟比，真是越来越堕落，连忙回头问：“老师，接下来我们学什么？”

“单独的秘技注入对你来说不成问题，接下来试试多重，可以灵魂体术两类相加，虽然难度略高，但市场需求更大。”大约是桑桑话里话外已经问过几次什么作品最受欢迎价格最高最好卖，伯雅并不排斥这种向钱看的倾向，而且提醒她：“不习惯世界画的方式，可以用自己最擅长的绘图法，把它当成你的特色标志。”

桑桑最擅长的是丹青画里心画一派，工具众多，其中笔墨纸砚四种缺一不可。

笔，小金给她在网上定制了一套以精灵木加无角龙头、颈、背、尾四处软硬各不相同的毛发制作成笔，走神庙内部路线打三折都花光了小金所有的存款。精灵木既是世界树子树，对能量的亲和仅次于世界树、生命母树、建木等最顶尖的树种，而无角龙的防御和攻击在龙族中最弱，但却是罕见的全系能量亲和。

墨是桑桑自己在亚斯兰的小行星上采集的一些古树枝和油果，练习火系法术时熏烤得到的烟墨，加塞纳提供的无属性储能材料，由黑蝶负责完成九次熬制后得到的墨条。

纸的问题最好解决，凝聚五行能量时将它们的形态维持在片状，大小长宽随心如意。

砚台选择能凝聚能量的高级石材，来自亚斯兰的小行星，练习体术时一次次削磨，内能一次次洗刷，将石材打磨成巴掌大的方砖，在中央挖出一个凹坑，内中开辟一个小湖般的空间，并设置时间停滞结界，使里面的墨汁能保持新鲜。

磨墨时加的水并不是普通水，而是桑桑凝聚元素能量形成的水，事实上它们就是能量液，能量结晶的液态。因为伯雅说只有自己配置的才最适合，所以桑桑每天有空没空就凝聚能量液备用，其中练习法术时收获最多。

也许是工具得心应手，又或许是虽然良久没动笔，但每次看到新景都在脑中进行描绘练习，再次拿起笔来，桑桑发现自己有了突破，虽然只是小突破，但也是个惊喜，要知道在来神庙前，她的画技正处于壁障期，创新全靠功效。

笔得心应手，落下的墨迹如行云流水。

她画的确实是行云流水，大写意山水图的云水，右边海天交接处，弯月低垂，就要隐入地平线下，左边山峦叠嶂长河瀑布之上，一轮红日爬上云端。

与世界画相比，这幅长达十米的大型山水画虽然是静态，却更加引人注目，并且给人一种先声夺人的震撼之感。

左边峰峦叠嶂青松挺拔山花烂漫，流云飞瀑之间鹤鸟翱翔，朝阳和煦，那圆日虽是淡淡的墨画，却有光芒四射之感，让人不敢久视，澎湃的生机扑面而来；右边海面惊涛骇浪洲岛倾覆，低垂的弯月暗淡晦涩，仿佛吸人魂魄，连光都被吞没。

日升月落，光暗循环，生灭互存。

同样是《日月双星》，同样是祛除异常，画中封存的不是法术，而是净化法则。

“适合的才是最好的，气象果然不同。”伯雅夸赞：“你对空间法则的领悟挺深，幻境再进一步便可化为实境，里面空间约有百里，适合放在公共场合进行群体性治愈。”

“主脑，检测。”

画面浮现淡淡黄光。

伯雅凝眉细查：“删选程序还需细化。除主能量外其他全部祛除太笼统，会连同长辈赐福之类的良性能量也驱逐，也有些人可能同修几种能量，也许他副修的能量会与主修能量相克，但他们自己有解决办法。”

桑桑想了想：“删选上添加一道选择怎么样？可以自由选择需要祛除的能量，最好是多选。”

“可以。”伯雅继续挑刺：“你的净化法则不过基础入门，离精妙境界距离还远，做不到将净化祛除出的异常能量彻底湮灭，这些异常能量残留在画中，时间久了，会逐渐侵蚀画体，缩短作品寿命。”

桑桑凝眉沉吟，手指在画面上移动，从花木葳蕤的叠嶂山林间沿着瀑布长河来到苍茫大海，最终停在即将隐入海底的弯月上，心中已有了主意。

闭目片刻，拿起一只勾勒细笔，弃用墨水，只用无色的液态星能，在朝阳与落月周围添加阵图。

纸不是单纯的纸，水也不是单纯的水，倒不用担心会因水量过多导致墨色润染影响画面美观。

桑桑描完阵图，感受着掌心下的画中世界磁场并未混乱，满意微笑。

“老师，这样呢？”

伯雅点头：“你的日月核心本身可以凝聚能量，加上这个吞噬阵图，的确可以解决异常能量残留问题。”

接下来的法则印记，净化意念，凝聚信仰都不是问题。

桑桑最后拿出一个卷轴扬手展开，卷轴中的裱纸也是由五行能量组成，轻抖《日月双星》平面铺上去，抬手虚虚按压，画纸与卷轴上的能量逐渐融合一体。

装裱完成，桑桑用印章在右上角一按，篆体红叶二字沉入画中，然后渐渐隐去。

“可惜我不会作诗，不然在这里可以挂两句。”

“小金，看我今天的课堂作业，修改后拿到了绿色评价，帮我在网上开个小店，挂牌出售。我查过了，只要通过主脑评测，学生作品也一样能出售。”

桑桑将卷轴展开，原本高达一米多的巨幅缩小十倍，巴掌高的一米多长拿在手中精致玲珑，里面的画面同样缩小，却大气未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