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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不是我给他做的手术,”老蒯说,“我也不是他的保健医生……再说了,你这会儿这麽关心他,当初为什麽死活不答应给他当保健医生?!”

王爱国撇撇嘴,我才不关心他呢,他死不死的和我又没关系。

对,干你p事。老蒯点点头,把这句话原封不动地还了回来,抹一抹嘴巴,这碗汤你替我结了吧,我先走了。

喂!不带这麽小气好不好?王爱国喊了起来,可是老蒯已经出了门,王爱国於是只好闭了嘴。

老板娘把粉蒸牛肉、红油肺片和干炸丸子端上了桌,你老师给你点的,他说你太瘦了,叫你多吃点──瞧你老师多好,这麽关心学生的老师可不多了……不过我说啊,你还真是,这才多久没见你啊,你怎麽瘦成这样了?别是失恋了吧,唉,年轻人,别想不开啊,天涯何处无芳草嘛。

实在听不下去老板娘的唠叨,王爱国三口两口把面条往嘴里一扒,碗一推就要结帐走人……可是不成,老板娘伸出胳膊一拦,你们老师说了,不把这些东西解决了不准放你走!

王爱国想了想,指著桌子说了两个字──打,包。

好!!老板娘利索地拿出了一次性纸饭盒,随口还问了一句:你说话怎麽咬牙切齿的?

假期结束王爱国匆匆赶回了医疗队,刚一归队就听说带队老师换了人,老蒯果然来报了到,见著王爱国的第一句话是‘我替你问过了,成绩单已经交到单位了,你就不用操心了。’

没等王爱国把‘谢谢’俩字说出口,老蒯又点了点头,“嗯,还行,胖了一点儿,看来这个假期过得挺滋润。”然後忽然话锋一转,“好了,同学们都到齐了吧,咱们开会!”

自始至终,王爱国也没能有机会把那个‘谢谢’说出口。

开会。

老蒯先传达了一下中央的最新精神,再传达了一下医院领导的指示,对前阶段的工作进行了总结回顾和表彰,把後阶段的工作进行了部署安排和展望,重新调整和分配了大家的工作任务──最後这项其实才是重点,老蒯说,组织上考虑到大家的实际困难,经研究决定,给大家提高一下待遇、改善一下夥食、缩短一下工作时间……一干人等於是欢呼雀跃。

散了会老蒯就没了影儿,据说是被县医院请了去给一个老病号会诊,一直到後半夜才回来,并且还带回来一个消息──县医院要搞联欢,邀请医疗队的同志们一块儿参加。

“每人一个节目啊,不许缺席。”老蒯说。

大夥儿说没问题,我们来个大合唱──《血染的风采》,积极向上还符合工作身份。

老蒯说随便,你们就是唱‘十八摸’我都不管。

当然了同志们是不可能唱‘十八摸’的──虽然这首歌也很符合中医摸骨按摩的工作身份,不过大夥儿也没唱‘血染的风采’──毕竟是在医院,基本的避讳还是晓得的。挑来挑去选了一首《团结就是力量》,这歌好,简单上口,有嗓子没嗓子只管喊就行,还让人一点儿都挑不出毛病来。

老蒯也表演了个节目,唱了首谭咏麟的老歌,唱得很不错,看来林家兄弟两个都是谭校长的歌迷。

“当你再一次被惊醒的时候,不要一个人躲起来偷偷难过。就让我邀请你离开那种孤独感受,别在昨夜的梦里面继续逗留。当你又觉得被冷落的时候,不要一个人锁起来拒绝问候。这世界的精彩让你无法一次看透,让我陪著你慢慢学成熟……”

王爱国坐在最後一排,静静地听。

“漫漫长路依旧,除了我还有谁,能够让你觉得不同?漫漫长路遥远,除了我还有谁,不在乎为你改变,永远的站在你身後……”

掌声如雷,老六在旁边感叹说‘没看出来啊,老蒯还挺有才嘛’。王爱国依然是静静地听,没拍巴掌,也没说话。

除了唱歌,老蒯还和县医院院长两口子合作了一折现代京剧《智斗》,院长夫人的阿庆嫂,大肚子院长的胡传魁,老蒯的刁德一。唱得还挺像那麽回事儿,只是出了一点儿小岔子──阿庆嫂唱到‘人一走茶就凉,有什麽周详不周详!’的时候有个泼茶的动作,不知道怎麽的,老太太手一抖,居然连杯子一块儿泼了出去,正砸在老蒯的脚踝上,杯子摔得粉粉碎,还把老蒯的脚划了条大口子。老蒯若无其事地唱到了最後,下了台一看,血把袜子都浸透了。

老六幸灾乐祸地说,好家夥,这才叫‘血染的风采’呢!王爱国皱皱眉,破天荒地没有随声附和。

好在是在医院,老蒯很快地包扎了伤口,换了双袜子坐回了观众席第一排。院长夫妻过来赔礼,三个人你推我让了老半天,这才坐下来,喝著茶悠哉悠哉地看节目。

王爱国站了起来,从後门溜出去直接回了宿舍,洗洗睡了。

第二天照旧是干活,这次去的是个特别偏远的寨子,需要在当地住一个礼拜,忙完了再回来。

王爱国和老六坐上了破校车,颠簸了大半天才到达目的地,下了车一看,手机都没信号了。

好在寨子里有电话,还不至於与世隔绝。刚刚安顿下来老蒯的电话就追过来了,问了下情况,又嘱咐了几句。放下电话老六抱怨个不停,若不是老蒯的脚受伤的话,这趟苦差事本来轮不上咱俩的,哼,老蒯这会儿过意不去,早td干吗去了!

王爱国说你有完没完!老蒯该你的欠你的?凭什麽苦差事就一定得是他的事儿,他是咱老师,不是咱老妈子!

一句话噎得老六愣了半天,你吃了炮药了?火气这麽大!

王爱国摸摸鼻子,不说话了。

其实,‘吃了炮药’的不只有王爱国一个,还有他哥,以及专案组全体同仁。

案子丝毫没有头绪,线索全部断了个干净,同志们著急上火,一个个嘴角全是一溜燎泡。

最上火的当然是专案组长,几十年的老警察了,大大小小的案子也接触了不少,这一回居然也急得面青眼赤如同活鬼一样。不急不行啊,这案子关系重大,上面压得紧,媒体催得急,坊间传得沸沸扬扬,老百姓就差指著警察的鼻子问你们是不是吃干饭的了!

据说上面也开了好几次碰头会,连早已经退休在家颐养天年的老厅长都被请了来,呃对啊对啊,就是林烨的那个‘高干’爷爷。老人家已是耄耋之年,精神头却还好,头脑清楚得年轻人都不一定赶得上,开通宵会议都不带犯困的──用林烨的话说,那老头,一听见开会就来神儿,比抽大烟都灵。

老厅长的见解和王志文算是不谋而合,也认为问题出在自己人身上──专案组组长不得不认真对待这个问题了,这要是真的话,那可不是玩的!

王志文还留在九寨沟的公安疗养院,这算是正式退休前的特别福利,连局里的工作都已经交了出去。包仁杰倒是没几天就回来了──没办法,级别不够,私人掏腰包人家都不答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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